不经意间,家乡的麦子都开始发黄了,又到了麦收时节。无意中看到了这张图片,勾起了小时候的许多美好回忆。
那时家里穷,喝不起许多昂贵的饮料,这个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奢侈品,只有麦收秋收时节,通过帮家里劳动,来换取品尝的特权,那时机械化程度不高,不怎么浇的上水的旱田地,麦子熟的早,土质也比较送散,基本也不怎么用镰刀,大多都是用手直接拔,俺小时候拔麦子,抵触心理很强,顶着大热的太阳,进度缓慢,积极性差的很,老看不见地头,极富民间智慧的妈妈,让我喝完饮料就往前面还未进展的区域扔空瓶子,每当拔到扔的位置,就感觉轻松了好多,然后再扔,再拔,再扔,就像是一场与自己的接力游戏,地头也就不是那么远了,仿佛也就不怎么累了,有的只是舌尖汽水的甜丝丝,和大口畅饮的快感,想起那似乎是7-8岁的样子,时隔多年,还是记忆犹新,梦回时刻,就在父母还很年轻的昨天。又是一季麦黄时,金浪飘动丰收日。 (来自精华面塑)
其实很多人都对收割麦子喝汽水这事有深刻记忆。下面大家可以看看返岭子村的宋永明文章中提到的一段,关于麦收和马山泉的记忆。
芒种时节,星期天回家收麦子。那个时期,学校已经取消了“麦假”改放暑假了。只能星期天帮父母干地里的活。大包干责任制的第二个年头,承包地里的麦子长势喜人。现在的麦子是自家的,再也不用到生产队里去折腾了,爸妈的心情格外的好。脸色虽然疲惫,但笑意写在脸上,心里美着呢。为了西北面瓮地里二亩好麦子,爸从汽水厂里托人买了两匝“马山泉”汽水,犒劳我们兄妹三个。大清早,爸把汽水拿到了地头上。全家人一字排开,一人一畦,手抡镰刀开割麦子。爸妈再生产队里都是干农活的行家里手好把式把麦子割的飞快,一会儿身后倒下一大片,把我们兄妹三人甩到了身后。等我们费劲巴力割不到一半畦子的时候,爸妈已经割到了地头。爸让妈歇一会儿,喝点水,但没打开汽水,那是舍不得喝。他拿起磨刀石开始磨镰刀,一边抹镰,一边大声告诉我们三个人:“擦锄磨镰不算功,屙屎尿尿耽误营生。”
我们三人头顶火热的日头,汗水顺脸颊一个劲的往下趟,腰酸的都直不起来了,手也开始发木。这会儿是真知道“我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”了。
上午十点半,爸妈已经割了六畦麦子,我们三个人勉强把一畦割到了头。爸妈依然是热情高涨,他们满身带着丰收的喜悦,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。而我们已经是步履踉跄,东倒西歪,手掌起水泡,火烧火燎的痛,爸妈看到我们狼狈样子,笑着说:歇会儿,加把劲儿,今天上午割完这两亩就收工。说着爸爸麻利地解开那捆汽水,给我们打开瓶盖儿,犒赏我们三人。顾不得汗淌气喘,我们是从爸爸手里抢过了汽水,那一口下去,比第一次喝还有味道:甘甜可口,沁人心脾。慢慢喝下一瓶子汽水,眯眼咂嘴回味,一张嘴,打了个嗝,一股子清新橙子鲜气儿从口腔喷出,美死了。我至今清晰地记得那一瓶子汽水给我们增添了无穷的战斗力。结果2亩地的麦子,一上午割完了。下午中途歇息,爸妈又赏了我们一瓶“马山泉”。一天将2亩地的麦子全部运到了场院里。从那一年开始,我们家结束哪里主食啃玉米饼子的日子。那年的麦收让我终生难忘;那股子打嗝喷出的橙子鲜味也让我回味至今。
其实马山泉当年不光在莱州很火,曾先后占领了济南、潍坊、青岛、烟台等市场,还在省里拿了很多奖。 可惜的是,在新世纪激烈的市场竞争中,马山泉汽水厂在2004年关停倒闭。
我想马山泉汽水的味道,对很多莱州人来说就是丰收的味道吧。 小编也曾记着,那个炎热的夏天,还不能干活的我,欢天喜地跟着麦收的大人们喝汽水吃冰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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